温然把机器端了过来,然后先插上了电源。

顾延司又笑着说道:“然然可以拿着雪梨块榨汁了,”他伸手将榨汁杯挪了一点位置,又拣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雪梨往温然嘴边塞,“尝一尝甜不甜?”

温然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这一刹那,他甚至在担心由顾延司亲手递过来的这一块雪梨会不会被动了手脚。

但不过几秒之间,他便用力地驱散掉这种想法,他的爱人不是这种人。

可灌药的场景、画室的油漆……温然因为这种矛盾的心理导致额上立马冒出了冷汗。

关于画室的油漆,靳凌特地采样拿去验证了,结果确实是含有对孕夫/孕妇有害的成分,他也不想温然和顾延司之间存在误会,还找了当初装修的负责人盘问了几句。

然而种种证据摆在面前,就是与顾延司相关。

如若没有发生灌药那件事,靳凌会再继续坚持其中还另有误会,但顾延司曾经想要扼杀孩子的这个事实,到底还是赤裸裸地摆在了眼前。

更没有人解释得通,为何顾延司会在一夜之间,对温然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怎么出汗了?”顾延司放下了手上温然迟迟没有接过的雪梨块,擦干手上的水滴,拿了纸巾给温然吸收额上的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