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车辆已被救援队找到,但车上已经没人了,只找到了司机的证件和一个钱包。悬崖底下有一条湍急的瀑布水流,根据目前现场的迹象猜测是车辆掉下来的时候人被甩了出去。

而无论是哪种假设,几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顾延司压根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混沌的意识让他只捕捉到了简陋却震耳欲聋的信息——温然出事了。

顾延司不愿意相信,可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明颤抖得已经没办法控制力道,最后不得不喊来了韩度。

韩度来时只听清顾延司口中所说的具体位置,见到他魂都没了,根本不敢多言一句,只能先送他去到目的地。

即使不相信事实,可顾延司的胸口好像已经被剖开,淋上滚烫的油,再猛的被放进寒冰之中一样,明明已经痛到忘记了呼吸,胸口却急促地起伏着。

他压根没办法先去思考,为什么温然会外出,去这个地方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大脑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运转能力。

此时此刻,他只想见到他的宝贝。

他只要见到他,谁说的话他都不信。

而顾延司抵达现场之后,只是浑浑噩噩地再听一遍警务人员重复了电话里的信息,和眼见为实了一遍。

“这是在车上找到的可以确认乘车人员的证件,麻烦确认一下。”

警务人员把钱包展开递给了顾延司,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和温然结婚前一起去买的,当时买的是情侣款,后来因为发生那些事,顾延司单方面将自己那个当着温然的面给扔了。

但温然却十分珍惜两人曾经共同拥有的物件,小到连一串钥匙扣他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