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靳凌说自己为温然所花的开销等将来温然稳定了,可以去工作了,他会接受温然的归还,但温然还是没办法做到理所应当享受这一切。
在各种各样情绪混杂的折磨下,温然在宝宝才三十四周的时候早产了。
又或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宝贝不忍心看着爸爸总是孤孤单单面临满腔悲怆,他选择了提前来到这个世上给予陪伴。
因为清楚温然当下最需要照顾,靳凌即使工作再忙,也不敢跑得太远,有几次还罕见推拒了父母的任务,只要是必须离开超过两天的公务,他都不愿意接受。
这天在接到温然这通紧急电话的时候,靳凌正准备去吃迟了两个小时的午饭,刚结束一上午忙碌的工作。
而让靳凌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准备下停车场开车的时候,一个熟悉却噩梦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处挡住了靳凌的去路。
少年戴着一顶亮光色的鸭舌帽,耳朵上一排钻石耳钉闪闪发光,即便戴了帽子,还是可以仔细从脖颈处看到轻微露出来的雾蓝色头发。
他缓缓地抬起头,露出那张无邪又带着童真的笑脸,冲靳凌眨了眨眼:“靳凌哥哥,好久不见!”
他明明笑得分外可爱,却让脾性一向温和的靳凌难得展现出烦躁的表情。
眼前这人正是他最不待见的路以航。
但令靳凌焦躁的不是路以航这个人,而是他挡住了去路的动作。
靳凌毫不关心路以航为什么从国外回来了,靳凌也没心思叙旧,狂乱的心跳只因为温然此时此刻在清冷的公寓里孤助无援。
“靳凌哥哥,我们那么久没见,你怎么用这个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