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包厢的门,温然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实在不适应这种环境,又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实在不配当顾延司的良人。

在别人对顾延司话里有话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本和底气去为其反驳,他们的身份背景从来都不是相配的。

温然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心脏的真实反应却让他一下子红了眼,自己自然是在乎的,但他能改变什么……

温然理了理自己的情绪,重新回到包间的位置,可当服务人员为他打开门时,入目的却是刚刚那个长发男孩直接挨着顾延司坐了过去,还准备喂顾延司喝酒。

温然死死地攥住了手心,不让自己有任何失态的表现,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顾延司自然不会和别人有亲密的互动,刚刚是那个长发男孩猝不及防挨过来的,他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温然就进来了,而在看到温然的表情始终如一时,顾延司更是本能地忘记了原本的动作,错愣在了原地。

——他如今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气氛变得越来越凝固,温然每一帧都坐立不安。

为了尽快逃离这样的境地,他故作从容而小声地跟顾延司说道:“顾先生,我想先回去、回去了……”

温然这种说法更让顾延司的脸上愈发阴沉,坐在身侧的长发男孩感受到不妙,尽快挪了挪距离。

温然却误以为他担心自己乱跑,连忙补充解释:“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可以麻烦韩先生过来接一下吗?”

顾延司心口那种压抑的感觉越来越深,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然。

他强忍着情绪收回了目光,突然站起身来,和富商打了招呼,说自己身体不适,然后带着温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