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个星期没见而已,他的宝贝又瘦了,定是因为怀了宝宝加上情绪不佳的缘故而吃不下饭。

顾延司还想继续靠近,却被靳月拦住了:“阿司,你等等……”

顾延司不解地看向靳月,这时候眼神是涣散的,靳月忽而欲言又止,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要选择这个时候讲出来。

可为了照顾温然的情绪和身体,她觉得必须先跟顾延司全部说清楚。

靳月避开了顾延司的目光,无奈且沉重地叹了口气:“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顾延司感受到了她语气间的凝重,依依不舍地看了温然一眼,还是随靳月出去了。

他自知是个犯了错的罪人,张了张口,说不出一个字来。

靳月直接开门见山:“温然三年前患了中度的抑郁症和应激性心理障碍,这事儿你知情吗?”

顾延司猛地抬头,眼底唯一的一点亮光在瞬间一并熄灭了。

“你、在说什么?”他难以置信,但清楚地知道靳月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几乎完全沉了下去,有种抑制不住的痛。

靳月眼中也有怜惜的悲痛,继续说道:“他这次竟然无助到想要伤害自己,靳凌想起那次陪他去看过心理医生,追问之下才得知的……”

顾延司认真地听着,紧紧握着拳头,眼底泛着血丝。

“还有,三年前他是因为身体出现慢性中毒的迹象,经靳凌调查之后发现问题出在了画室的油漆上,才不得已带着孩子离开的……”

靳月跟他简单说了一遍三年前的来龙去脉,因为这次出事,惊动了大家,在不得已之下靳凌才把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他不曾想过是自己优柔寡断的隐瞒导致事情的走向变得越来越严峻。

顾延司默不作声,但眼中的悲切却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