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

易璇听出来游鸿对穆晚感兴趣,这个男人在追逐女人的方式上始终露骨且低级。她听段雪松叫过穆晚的名字,却不是很愿意告诉游鸿。

旁边这个年轻的男人虽然长得挺像个人样,举止行为却像半个神经病。一个能在f市呼风唤雨的神经病,鬼知道会做出什么没有下限的事?

她实在不愿意救命恩人受到伤害。

“不知道,只见过一面而已,跟我们不是一伙的。鸿哥,我们回去吧,不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易璇伸手轻扯游鸿裤腰上的银链,声音软糯又哀怨,仿佛真的一刻都不想同他荒废时间。

游鸿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不是一伙的啊?不是一伙的也没关系,在一辆车里面就视为一伙的。

这边穆晚弯腰凑近凌寒,为他解开安全带,“一会儿要是发现不对劲,看准机会跑。”

眼下的状况她独自一人或许可以拼一把全身而退,然而带上凌寒就不太可能了。接下来只好见机行事,她则尽量打掩护争取时间。

凌寒的字典里没有“逃跑”这个词。不管穆晚说什么,他只冷淡地挤出一声“嗯”,没有分过去哪怕半个眼风。

他还在生她的气。

男孩眼神凌厉,在安全带解开后兀自下车,长瘦的身形被薄毯遮住三分之二,看起来像是一头生人勿近的花豹。

凌寒方刚下车站定,眼前就被一个身影遮住大半视线。

穆晚无比自然地侧身挡在他的身前,俨然维护的姿势。

刚才还在生她“亲疏不分”气的凌寒瞬间由冬入春,“铁面无私”的表情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