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机甲的双手在颤抖,全身仿佛失去指令般混乱、溃败,仅仅只是维持着不晕过去已经很艰难。
麟角号静立在空中,五蛸趁机用断肢分化出来的细小肢条攀覆上来。
细肢在生长,深渊之音还在继续,就像病毒在不断增殖,声音也愈发悠远持久。
有的城防警和市民已经伏跪在地,眼耳口鼻流血,逃跑的人们与五蛸离得越近,症状越明显。
穆晚透过光屏看到细腕像污染源扩散一样,一点点蔓延,覆盖上麟角号,却清晰地意识到,她的’脑袋的指令无法控制身体做出任何动作。
眼看着细腕就要彻底将外骨骼机甲和她像蜘蛛捕获蚊虫一样裹在里面,穆晚的视线也一点点被覆上钢铁面罩的腕足遮挡。
“砰”巨大的声音忽然在耳旁炸开。
“嗡——”穆晚像刚从快要溺亡的水里钻出来,胸腔猛地灌入一大团空气。
包裹机甲的细腕触电般回缩,光屏上显示被覆盖的区域飞快亮起来。
“穆晚,听得到我说话吗?”凌寒略显急促的声音传来,仿佛就贴着她耳畔。
穆晚有些模糊地想到,凌寒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开口,可是嘴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好像那些能够通过耳朵传达的音波,通通融进了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