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事件如何发展,于他而言都没有影响。他从来不需要操心所作所为是否会遭到质疑或阻碍,反正结局都一样。但对穆晚来说不同。在任务达成前,没必要的妨碍能避免则避免。
她歪头凑到凌寒耳畔,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脸颊几近相贴,耳边凌寒的呼吸短暂滞住,逐渐转为沉重。
校内公园是联大情侣钟情的幽会之地,他们从公园出来,大可以解释深夜未归在约会。至于怎样约会尽可以发挥想象。
穆晚错开交颈的姿势与凌寒对视,确定他明白“统一口径”的内容,正要迈开脚步,不妨后腰和肩膀被手臂托住。
秋风吹过,卷起穆晚轻盈的发尾。
凌寒的唇和他本人一样,初接触时冰冷,然而一旦点燃,却烫得仿佛能将人灼伤。
路灯将两人影子深深浅浅地拉长,明暗嵌入彼此。
穆晚像是溺水的鱼,软成一团热流融于大洋。可是鱼又怎么会溺水?
浑身滚烫,呼吸变得艰难。穆晚从来不是个娇弱的人,然而一旦理智暂时告退,大脑空白一片,天旋地转之际,她脱力地跌入凌寒怀里,被发狠拥紧。
两人胸膛起伏,如同刚经历过一场耗尽气力的对战。
“做戏做全套,在监控下亲吻更有说服力。”凌寒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贴着穆晚的脸颊。他们的姿势如这世上再寻常的不过的年轻情侣,互相支撑互相取暖,然而终究不寻常,更不是真正情侣。
穆晚仰起头,好气又好笑,“可真是懂得举一反三。”
刚才那种程度的亲吻,无论如何都“过于饱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