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周辰远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若是他的因此受个伤瘸了拐了,这个世子怕也做到头了。
虽然被他恶心了一遭,但要是因此断了他的世子之位,想想倒也挺值的。
陆锦瑶:“这种人以后躲着点,一会儿让白薇去打听打听,周家怎么样了。不是带回来荷叶和鱼虾吗,我晚上想吃你说的荷叶饭。”
姜棠眼睛一弯,冲陆锦瑶露出一个笑来,“奴婢这就去做。”
白薇奉命出去打听消息,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太阳落山,外头巷口围着坐了一群说闲话的大爷大娘,别看世家权贵表面风光,但在老百姓口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薇用两把瓜子换来了一个可靠的消息。
定北侯府世子不慎从马车上跌下来,伤了右腿,定北侯府的管事几乎把整个盛京的大夫都请过去了。
然后那群大夫又全被赶了出来。
大夫只是大夫,那又不是神仙,没办法把周辰远的断腿变好。
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个三四个月,好不了。
那只能慢慢养着呗。
“而且,还是坐安王府马车回来的,安阳郡主心善,单独给周世子了一辆车,听说到侯府时人已经疼晕了过去。”这是白薇和陆锦瑶禀告之后悄悄和姜棠说的。
大娘子不会无缘无故让她打探消息,肯定事出有因。
估计在碧水湖发生了什么事。
听白薇说周辰远三四个月下不了床姜棠就放心了。
天热不好养伤,也不知能不能好利索。
天热不好养伤,顾见山也受着伤呢。
姜棠在忙活荷叶鸡,这个做出来的鸡肉嫩,特别好吃。她昨儿托怀兮带了两只鸡,就养在笼子里,正好杀了吃了。
除了给陆锦瑶做的,自己能做两只,若是正院蔷薇来问,就给她匀一只。
今儿高兴,剩下一只,和佩兰她们分着吃了。
今天陆锦瑶出门,宴几堂的丫鬟只用把里外收拾干净,其他事一律不用做。
怀兮上午去采买,白薇她们就在耳房里说闲话绣帕子。
姜棠问:“正院的蔷薇来过吗。”
白薇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瞧我这记性,蔷薇早上来的,但你已经跟着大娘子出门了,不过也没让她空着手回去。”
姜棠:“?”
白薇自得道:“你那会儿不是做了很多饼干吗,佩兰拿了半斤给她。虽然硬了些,但总比饿肚子强,对吧。”
她得意地看着姜棠,心想你就夸我吧。
姜棠若是做黄油饼干,保准一抢而空,稍微好吃一点能咬的动的饼干也都吃完了,就剩这个干巴巴跟砖头似的,无论如何都嚼不动。
不过放了这么久,竟然没坏,也是神奇。
佩兰给她们一人一块磨牙用,但实在不太好啃。
就给蔷薇了半斤,半斤,起码够吃十天。
就是不好吃了还能再来买别的,也不耽误。
姜棠干笑两声:“也,也对。”
啃这个也不知道牙有没有事,既然过来了那不耽误她赚钱,一只鸡买来才六十文钱,今儿这顿用了一整只鸡,可以卖两钱银子。
顾见山并非只吃姜棠做的菜,别人做的也吃,就是不怎么爱吃。
昨儿姜棠说下雨买不到东西,蔷薇自然空着手回来的,和春台也是这么说的。所以顾见山吃的大厨房提的菜,拿回来热热,也挺好吃。
春台说可以拿着鸡鸭送过去,这样做直接给姜棠工钱,别人出府不方便,但他有顾见山的腰牌,随意出府。
也省着姜棠再去外头买东西,这样还方便些。
顾见山没让。
本来就是托正院的丫鬟帮忙买,不能这么大张旗鼓。
况且,顾见山觉得姜棠知道是他。
若是直接拿东西过去,姜棠很可能直接不卖了。
少吃一天两天的又如何。
今天早晨,春台又去问,他以为不下雨了总该能行,但今日姜棠出府了。
正院的蔷薇给了春台一小包点心,说这个也能解馋。她闻着很香的,路上馋的直流口水,有点像以前吃过的葱花饼。
顾见山从春台手里结果这件“宝贝”,打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样子和军营里吃的压缩饼干差不多,压得实诚的一小块,闻着味道也相似,是葱香味。
顾见山咬了一口,却没咬动,只在饼干上面留了一排牙印。
春台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这是什么东西,咬都咬不动,小的马上给收下去。”
春台怀疑蔷薇是不是耍他。
顾见山道:“放着别动。”
他知道这些是什么了,做压缩饼干不是一下子就做成的,这不是压缩饼干,而是送去军营那些能吃能用的压缩饼干的前身。
顾见山甚至能想象到,姜棠看着这么一锅饼干吃惊的样子。
他知道做出来没那么简单,但没想过这么难。
也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遍。
那时他传信回来,在西北只能干等着,他还嫌慢。
顾见山不让动,春台立马把手放好不敢再动。
顾见山道:“去大厨房提锅鸡汤,我泡着吃。”
然后顾见山早上中午吃的都是鸡汤泡饼干,晚上,春台托蔷薇又去了一趟,拿回来一包荷叶饭,一只荷叶鸡。
荷叶经过蒸制,颜色已经发褐了,闻着倒是有一股清香。看着,有点像顾见山在野外烤的叫花鸡,也是这么圆滚滚,不过最外面是一层泥巴。
把荷叶剥开更香,热气徐徐,顾见山不怕热,直接用手撕着吃。
他给春台撕了只鸡腿,吃到一半,才发现鸡肚子里还有东西,不少菌菇,也被蒸熟了,吃起来有鸡肉的味道。还有芋头和土豆,跟着鸡肉一起蒸味道带了几分清甜。
鸡肉非常软,尤其和压缩饼干一比,软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