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帝眼中全是冰冷,他道:“朕没你这种欺君罔上的逆子,秦王已伏罪,你们站在这儿等死吗。”
帝王一怒,兵不血刃。
带进来的还有门外的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庆帝道:“现在认罪,还能留你们一条命,若等人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安庆帝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气势无人可比,微微沉下脸,赵耀带进来的私兵就跪了一地。
赵耀想起死在门口的李德顺,又看向拿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宫女,只觉得好笑,这哪儿是宫
女,分明是体型瘦弱的男人。
宫女是假的,可李德顺是被他亲手抹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连陪了他几十年的老太监都舍得,他输的也不算冤。
赵耀想笑,“父皇啊父皇,真难为你为六弟这么铺路,让顾见山回来又把他调走,李德顺也不要了,说无情还是你最无情。你是觉得儿子心狠,可你和六弟的心比我狠多了!”
他怀疑这是局,可看见李德顺后心里怀疑卸下大半。
那可是跟了父皇多年的老太监啊,若是提前知道怎会让他在门外守着,说舍就舍了。
他输只输在太心软。
安庆帝道:“你说的没错,你够毒却不够狠,倘若老六真死在岭南,死也就死了。朕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皇子跟活着的你计较,甚至还会传位给你,可是呢,老六好好的回来了。你做这事前就没想过?他回来之后你能好过吗,你有没有脑子!”
“别的事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刚才,你直接把朕杀了,自己拟旨扣上玉玺,可你也没有。就凭这点,你就当不了皇帝!”安庆帝是选未来的储君,而非看重的儿子,赵耀的才智并不输赵禛,但……“是你优柔寡断刚愎自用!”
赵耀冷笑几声,“父皇是皇上,说什么都是对的,哪里会错。可是祭天大典呢,父皇明知不是却也觉得是儿臣……”
此事安庆帝的确有愧,他挥了挥手,“来人,带下去吧。”
赵禛带兵从殿外进来,他把赵耀押了下去,而勤政殿里的私兵都缴了兵器,有守卫在内宫,安庆帝也不敢托大就这么把人放进来。
只不过,若是宫城空无一人秦王不会进来,也不敢。所以此事只有他赵禛知道,其余人并不知。
顾见山是一步棋,用以打消赵耀的疑虑。
而李德顺,则是诱饵。
李德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跟了安庆帝几十年,在安庆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了,自然有感情的
可若舍不得李德顺,秦王根本不会卸下防备。
安庆帝深吸一口气,去外面看了看陪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太监的尸体,下令厚葬。
勤政殿地板上还有血迹,还有踩过脏兮兮的脚印,外面火光滔天,映彻天边,他不由想,自己做这个皇位是够久的了。
没哪个父亲愿意看到儿子想反
索,那动作极快,赵耀提剑去挡,可慢了一招就已经招架不住,另一个也把绳索睁开,把后面人脖抹了,跟着赵耀缠斗,几息功夫,一把短刀就横在了他脖子上。
赵耀目眦尽裂,也不顾刀刃横在脖子上,扭头冲着安庆帝喊道:“父皇,都到这个时候你还骗我!”
安庆帝眼中全是冰冷,他道:“朕没你这种欺君罔上的逆子,秦王已伏罪,你们站在这儿等死吗。”
帝王一怒,兵不血刃。
带进来的还有门外的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庆帝道:“现在认罪,还能留你们一条命,若等人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安庆帝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气势无人可比,微微沉下脸,赵耀带进来的私兵就跪了一地。
赵耀想起死在门口的李德顺,又看向拿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宫女,只觉得好笑,这哪儿是宫安庆帝想要清秦王一党,赵禛有一计,私兵挨家挨户地传话,传的自然是秦王的命令,若是有哪家从府上出去,再逐一细察。
赵禛带兵在后宫,他负责押送赵耀去天牢,见了赵耀叹了口气,“五哥。”
赵耀没理会,他还穿着甲兵的衣服,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赵禛没必要这么惺惺作态。
赵禛见赵耀不言语,识趣地闭紧了嘴,实话实说,他若是赵耀,能做的更周密细致。
赵耀入牢,宫里言贵妃赐死,赵耀母家虽不像明国公府那般繁荣,可是皇子外祖,也非寻常世家可比,自然得受牵连。
还有赵耀的妻子孩子。
其余残党还待细察,估计盛京城得禁严几日。
赵禛虽然赢了,可心里并没有多高兴。
他赢在于在父皇眼中,比赵耀更适合做皇帝,仅此而已。
倘若他做的不好,朝臣也不会心服口服,日后的路还得他自己走。
从宫门到清和门,尸体都堆成了堆,有赵耀的私兵,也有皇宫护卫,远看,根本分不清楚。
赵禛让人把尸体安葬,又命宫人把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而清和门前汉白玉石阶上的血迹,是赵禛自己提水刷干净的。
等到清晨,地上的血迹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太阳照过来的时候,除了还有一些血腥味没散干净外,乍一看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晨,侯府门房听见敲门声,外头人找永宁侯。
门房不敢应,直接跑到正院说明,“侯爷,外面有人找您。”
郑氏手飞快地抓住袖口,是不是已经完事了,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永宁侯问是什么事,门房管事支支吾吾道:“说是秦王请您出府商量要事。”
永宁侯心下一惊,难道秦王真的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