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有想到全都拿走,不过她看着那些画卷与孤本倒是十分心动,她看向裴衍洲,问道:“我真的挑了?”
裴衍洲点点头,由着她眼中放着光芒,尽选了些在这乱世之中不值钱的书画,等到她小心翼翼地将书画包好,难掩喜悦地回到他身边。他默了默,问道:“不是想存银两吗?不挑些金的银的?”
沈月溪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与崔俪昨日的对话已经传到了裴衍洲的耳朵里,她尴尬了一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这些便够了……”
裴衍洲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那一捆书画,道:“往后你管着家中财物,我若要用钱同你要。”
沈月溪倏地看向他,男子早已走在前端,她慌忙跟上,想要拿回他手中的东西,“你手上还有伤……”
“这点东西不算什么。”裴衍洲并没有将东西还到她手上的意思,一路帮她拿回房去。
他刚将沈月溪送回房,左无问便来说,刘毅寿在东莱被江沛长子所杀,如今江沛的几个儿子倒是面上团结一致要对付裴衍洲。
裴衍洲放下东西,便与左无问匆匆离去,沈月溪再能见到他的面又是过了数日之后,日复一日,等到裴衍洲彻底将任城交下去已经是八月初。
八月初五,裴衍洲才带着沈月溪回汾东,这一次不必日夜兼程,一路上走得缓慢,刚好赶在八月十五之前到汾东。
沈南冲见沈月溪没有消瘦反倒丰盈了一些,对裴衍洲的怨气少了一些。
“阿耶怎胖了不少?”沈月溪见着沈南冲,只觉得她阿耶原本修长的身形宽了不少,再回首看看裴衍洲,男子还是瘦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