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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溪试图挣脱他的手,道:“姚二郎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裴衍洲的声量不大, 却说得咬牙切齿。

他只对彩云几人吩咐道:“将他好生安葬了。”

回头又将沈月溪手中的玉佩夺了下来, 只淡淡地说道:“这玉佩我为你保管。”

沈月溪还未从姚仲青突然离世的悲伤中出来,手中的玉佩已经被裴衍洲收入怀中, 他抿着嘴便拉着她从姚府里出去。

她忍不住说道:“郎君!死者为大,何况姚二郎为汾东而死!值得我们敬重!”

他一把将她拉过来, 束缚在自己的怀中, 让她被迫对上他布满戾气的双眼。

裴衍洲见到沈月溪些许的瑟缩, 眼中戾气更甚,却是将她往怀里困得更紧,冷漠地说道:“汾东之危未解, 每日都会死人,我们应当尽快去寻岳丈, 以免贻误战机。”

沈月溪硬撑着含住泪水点点头, 裴衍洲说的没错, 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危机仍在,“你将玉佩还我。”

裴衍洲只当自己没听到,那藏到甲胄内的玉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拿出来。

沈月溪见他没有丝毫的行动,而身后还跟着他的手下,她不愿在外人面前叫他没了脸面,便强忍下来,暗想着等汾东平安了再同他要回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