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名字。”裴衍洲舐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面无表情的郎君身上的热气却与这夏夜浑然一体,引得沈月溪也跟着灼热起来。
她想去撼动压下来的男子,而高长的男子却是不动如山,浓烈的气息包裹着她整个人,沈月溪只能示弱地呼道:“衍洲,我们回房吧。”
裴衍洲暗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好”,便将她抱了起来。
沈月溪的手臂自然环在他的脖子上,夏日轻薄的衣袖落到大臂处,小臂里侧细滑的肌肤直接贴着男子滚烫的皮肤上。
裴衍洲低头看她的眼眸愈发暗沉,从书房到寝房是以疾奔的速度,。
新月弯弯,床榻边的红烛被风吹得摇曳难定,火光忽明忽暗,婆娑夜影下是交颈鸳鸯的流连忘返。
雨汗滴落,沈月溪雾气蒙蒙,便连呼出的气亦是水露化雾,一双玉臂无处安放,只能往上勾住汗淋淋的男子。恍惚之间,才发现裴衍洲如冰的眉眼早已化开,情若洪水将她整个人淹没,她被他全然围住,似此生都难以逃出他为她缚的笼……
京都被围的消息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便是在长河上的林季白两兄弟也得知了消息。姚伯苍在心底暗暗庆幸,还好当初没去投靠齐帝,然而他又觉得茫然,在他看来大齐才是正统,没了大齐,他们又该何去何从,真要跟着裴衍洲这叫花子不成?
林季白一眼便看穿了兄长的心思,对他说道:“大哥不要有太多的心思,如今你只能是裴将军的人。”
姚伯苍显然不赞同林季白的话,在他看来投靠裴衍洲不过是权宜之计,直到他们的船被姚潜的船围在了水中央。
做了水匪头子的姚潜对他们笑道:“大郎、三郎别来无恙?如今你们已经是插翅难飞,不如直接投降于我,我总是不会要你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