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地想要来看望你,”沈月溪坦诚地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我相识一场,若我能予以你帮助,我定倾囊相助……”
林季白猛一抬头,眼里绽放出光芒,便又听她说道:“可衍洲是我的夫君,你若对他有二心,我绝不会将你留在汾东。”
他盯着沈月溪,柔弱的女子此刻格外认真严肃,林季白微动喉结,别开眼睛,“夫人,汾东是我的故土,我从未想过离开,更无背叛裴将军之意。请原谅我方才的放肆。”
沈月溪认认真真地看着林季白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回头与她对视,眼里的迷茫已经散去,少年郎的目光坚定而清澈。
她缓缓站起身来,想了想,还是将大袖中的画卷拿出,递给林季白,“这是你二哥从前作的画,如今我将它赠予你,且寄一抹相思。林三郎,我来看你,还因你我皆是被家人所护之人,所以……莫要辜负了家人舍命相护。”
“夫人……”林季白轻轻唤了一声。
沈月溪对着他浅笑了一下,重新带上帷帽,“我不便久留,今日就此别过,希望日后还能在将军府看到你。”
林季白跟着站起身,“我送夫人。”
他默默跟在沈月溪的身后,将她送到了门口。
木门“咯吱”一声打开,就见到同是一身苍色的裴衍洲立在屋檐下,也不知来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