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溪颇为不好意思地戳了戳他的腰窝,小声说道:“这件不要了,我给你重新做。”
女子的指尖细细滑滑,带着指甲的那一丁点尖锐,像爪子还未长全的狸奴挠痒痒,裴衍洲直接抓住她的手指送入自己的嘴中,舌尖卷过她的指腹。
沈月溪红着脸,想要将手指抽回来,而可以冷着脸孟浪的男子却将她紧紧困在怀中,他贴着她的耳说道:“这衣袍我留着,你再给我做一身。”
他的气息吹得沈月溪耳朵发痒,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急急地说道:“不行,这衣袍要是拿出去,我会被人耻笑的!”
“谁敢耻笑我的阿月,便让他来问我的刀。”裴衍洲低笑了一声,指头一弹便灭了一旁的烛火,大掌探入鸳鸯帐底拂弦拈弄。
一片漆黑下,光影斑驳,男子迫人的长相模糊了一片,侵略的气息却愈发叫人难以忽略,窗外蝉鸣絮絮,似沈月溪的怦怦心跳。
也不知是黑暗给了她勇气,还是被裴衍洲的肆无忌惮给惹恼,她的玉臂轻笼在裴衍洲的脖颈上,近乎报复地凑上前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沈月溪却不知,隐在夜色里的男子褪去了白昼的伪装,是彻彻底底的凶兽,罗袂于他的手中碎成片散乱,莹白之上落下点点胭脂,若白雪红梅,引入春风涟漪秋水漫。
树梢蝉鸣依旧,罗纱帐内莺啼婉转,如泣如诉,浓郁的兰麝香在屋内蔓延……
晨光破晓时,沈月溪是被落在脸上的轻啄搅了睡眠,她半是挣扎地睁开眼眸,便看到裴衍洲已经收拾干净,长发利落束起,只差将甲胄披上身。
她猛地惊坐起,扯住裴衍洲的衣角,慌忙问道:“你要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