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寒风萧瑟,沈月溪缩在他的怀里,不真切地听到了一句话:“阿月放心,此生我必保你安康平顺。”
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裴衍洲没休息几日,京都传出了张丛行被杀的消息。
张丛行被裴衍洲一口气灭了三十万大军,自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再集结三十万人南下征讨裴衍洲,然而其麾下郑潇恒却突发兵变,斩杀了张丛行。
郑潇恒杀了张丛行之后,急着称帝,甚至向匈奴借兵十万,打算先去攻打更近一些的冀州。冀州的陆霄似乎忘记了他命人假扮水匪,偷袭兖州商队的事情,向裴衍洲发来了结盟信,信中说郑潇恒勾结匈奴,人人得而诛之,愿让裴衍洲冀南二城,与他联盟对付郑潇恒。
为了陆霄的这一封信,裴衍洲底下的人又是吵翻了天。
裴衍洲待他们争吵过后,方不冷不热地问道:“左先生,明日是正月初十,各地的太守可都来了?”
裴衍洲占了长河流域的大部分,仍旧自称为镇东大将军,然而他手中的十八城却已俨然自成一国,各城的太守于正月休沐过后便前来洛阳述职。
“是,都到了。”左无问淡定地答道。
裴衍洲点点头,避开了结盟之事,说道:“先听听各地太守怎么说。”
底下的文臣武将还想说什么,他只挥挥手,叫他们打住,便离去了,众人摸不透他的意思。
林季白忍不住问左无问:“左先生,主公是不想同冀州陆霄结盟吗?”
左无问笑眯眯地说道:“三郎,你还需再沉稳些。”这样的揣测放在肚子里便好,不当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