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霄:?
这么僵在门口也不是事,枕霄无语良久,还是放弃了好言相劝,不甚温柔地一把架起他,将人往里拖了拖,然后很快关上了门。
也不知是哪一步激活了对方的神志,这次夏惊蛰居然知道放开他、自己脱了鞋往客厅走了——可惜不得章法,走着走着便歪到墙上,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偏航,大有南墙不倒势不回头的意思。
枕霄生平第一次面对醉鬼,向来优越的头脑丝毫帮不上忙,觉得自己离宕机也不远了。
“这边,”他扶着夏惊蛰的肩膀调转方向,一边暗忖再走错就上手抱他,一边耐着性子哄道,“你喝多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好不好?”
夏惊蛰却突然停住脚步,用力摇了摇头:“不……行……”
他有话要说,不能拖到明天——醒了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枕霄拿他没办法,只能开了灯,顺着他的意思把人扶到沙发边,鬼使神差地想到以前似乎做过哪篇英语阅读教怎么快速醒酒,第一个单词还没想出来,就被人用力一拽,也跟着平衡不稳,险些摔进沙发里。
所幸下意识撑了一把,不至于太狼狈——然而下一秒他认清局势,心底方才成型的“幸好”二字就陡然四分五裂了。
夏惊蛰靠在宽大的沙发扶手上,仰头面向他,两人的距离至多不过十厘米,那双惯常寒芒隐现、锐利如刀的黑眸就这么直直盯着他,聚焦虚晃,盛着半昏半暗的灯光,柔软得让人心惊。
像是怕他逃走一般,喝醉的人突然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太凶了……”枕霄听见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模模糊糊的,依稀是这么三个字——然后那只抓着他衣服的手突然松开,有些别扭地向上挪了挪,攀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