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而深情,缱绻得近于哀伤。
他从未见过的,又像梦见过许多次。
良久,落日偏移,白墙上光影散去,少年垂下视线,心情复杂地长叹一口气,然后撑着尚且虚软的身体下床,向门口走去。
先洗个澡吧,他想——下次表白之前,还是别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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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诚如枕霄所言,用一片狼藉来形容都算轻的了。
夏惊蛰扶着门,视线缓缓扫过散落一地还碎了两只的碗盘、桌上被剁得看不出原形的蔬菜,还有锅盖不知去向的锅与电磁炉附近未干的水渍,神情凝重,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与羞耻。
思绪空白一秒,整张脸就陡然烫了。
刚才脑袋里的事太多,他居然忘了这一茬,折腾得枕霄一夜未眠也就罢了,还耍酒疯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丢了多大的人。
从第一天见面掐到现在,本来形象也不见得有多好,现在……夏惊蛰倒抽一口凉气,直觉这个问题不能深思,正想用实际行动弥补现状、动手去收拾不成样子的厨房,又想起沙发上的人睡得正熟,此时去收拾那些硬质的厨具显然不太合适。
犹豫片刻,他还是在“岌岌可危的形象”与“避免吵醒枕霄”之间选择了后者,心情复杂地调转方向,向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