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
但自证清白是毫无意义的,流言有千万个版本,再怎么澄清也不会有人听进去,反倒像个跳梁小丑,又成为加倍的谈资——他是知道的。
同误解和平共处太久,能被几句话激怒的阶段对他而言也早就过去了,只是在这样热闹的场景里亲耳听见,又陡然坠入冰窟,就让他觉得有点儿寂寞。
枕霄在就好了……他闭上眼,漫无目的地想着,揉了揉手里被体温烘热的毛绒熊,又尝到些许聊胜于无的慰藉。
身边窃窃的话音又响起来,加害者毫无自觉,话题一转就变得无关痛痒。
“到决赛了诶,就剩两个人了,他旁边那个男生也挺厉害的,不知道谁会赢……”
“这次的题看起来好难啊——诶,他怎么不动了?”
“连笔都放下了,这算是弃权了吗……”
“不过是听说他考试经常不写最后几题,就是那种前面都做全对,大题就空着不写,然后提前交卷——他们班数学是我们老班教的,还让我们别跟他学来着。”
“啊?凭什么,炫技吗?拳头硬了……”
“也不是啦,听说是以前受过伤,身体不好……等等,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强惨人设吗,我又可以了!”
“但你不是说他脾气很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