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裴也还要喋喋不休下去后,周择强硬地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然后一手托着饭盒:“行了裴大爷,还是快点吃饭吧!来,尝尝这个猪肝……”
裴也被强迫着吃了两口菜,一肚子话就被堵了下去。
可能这几天太累了,累到他的神经反应都慢了下来,一来二去竟成功被周择糊弄了过去。
在外面吃完饭,周择跟着裴也进病房里呆了一会儿。
他在角落的椅子上坐着,看裴也扶苏雅坐起来吃药,转头却又被她打掉了手里的水杯,床单洇了一大片水痕,隔壁床的病人不堪受扰地骂了两句,苏雅便哭了起来,裴也冷着脸,默默收拾着残局。
一场闹剧。
折腾到了九点多,苏雅终于累了,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裴也出去接了趟水回来,发现周择正站在苏雅的床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裴也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怎么了?”
周择这时已经慢腾腾地坐回椅子上了:“我在想她对你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裴也沉默了片刻,像在回忆,但并没有结果:“……你这么一说,我也不记得了。”
收拾好一切,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狭窄的走廊一侧放置了许多床位,周择偶尔能从那些病人的眼里看见各种各样复杂或简单情绪。
医院外,月朗星稀,两人走到停车的位置,裴也利落跨上摩托,两腿撑着地面,反手抛给周择一顶头盔。
“你让我带这个?”
周择抱着这顶嫩粉色且顶部还有一个随风转动的螺旋桨的头盔,脸色很精彩。
裴也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能看出他在笑:“走的时候拿错了,这是暇姐戴的,你要不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