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随意动地拉住裴也的手指:“……苏雅的的墓在哪儿?”
后者动作一顿,表情略有不自然:“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周择说:“既然来了,也给她上柱香吧。”
裴也只好带着他去看了苏雅的墓。
这么长时间来,这个人在他们之间就像一个禁词,每个人都闭口不言,但谁都清楚,这个鱼刺卡在喉咙里看不见,不代表它就消失了,只要它还在,总有一天会疼的。
沿着台阶往上走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
风不声不响地刮,树叶替灵魂哀嚎。
苏雅的墓很新,不像周围的墓,上面一朵假花都没有,毕竟裴也不会每年都来,只有陪程之之的时候,会顺路替她烧点纸钱。
“对不起。”
周择在墓前蹲下,将点燃的香插在砖缝里。
墓碑上的照片是苏雅年轻时的证件照,打扮得很漂亮,甚至生机勃勃,全然不是他最后见到的那副衰败的模样。
裴也陪他一起蹲着,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她的生命早就结束在了第一针毒品里。
话虽然这么说,可这个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背负着一条人命自责了很久。
无解的题啊。
扫完墓后,两人将程之之送回了家,然后转头赶赴中午的同学聚会,聚会的地点定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饭店,牵头人是当年班里的几个活跃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