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第二天,他怎么都敲不开周择的房门,这才意识到,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受折磨的不仅是病人,还有他的家人……
直到那时候裴也才真正明白当初威廉警告他的话。
不是危言耸听。
当这个人了无生机地躺在他面前时,他的手堵不住流出来的血,声音叫不醒他的爱人,此后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
“……几点了?”
周择掀开了脸上的被子,双手在空中舞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肚子上。
裴也如实说:“十点了。”
这个时间对他来说还早。
周择将脸重新埋了回去:“我们下午要干嘛?”
裴也将被子掀开一个角,防止他把自己憋死:“起床以后去附近逛逛吧,还是说……你想干点别的?”
他的手不安分地滑到了别的地方,周择嘶了一声,整个人缩了起来,他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周择从床头躲到床尾,最后只能站到地上,随手把椅子上的靠枕往他脸上砸了过去。
“昨天的赌你忘了?”
谁先憋不住谁就戒色一个月。
裴也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答应这个毫无胜算的赌约。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一把将人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