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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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路灯很少,隔着十几米也不一定能看到一个,晚上的照明设施基本上就靠每家每户挂在自家大门口的,如果哪家没人,或是灯坏了,那这段路能不能看得清,基本上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这种环境对郝晨这个夜盲症患者,就显得不是那么友好了。他拿着陶逸的手机,开了手电筒,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然而还是避免不了踩到泥坑的命运。
一个重心不稳的就往栽倒,赶紧下意识的拉了一把路边的矮树。
“操!”
郝晨皱着眉拿手电筒照了下胳膊,一个巴掌长的口子红艳艳的渗着血。再去看那棵矮树,才发现人家是个浑身长刺的花椒树。
看了看裤子上一团的泥渍,自暴自弃的甩了甩手。
去他妈的吧……
酒坊门口,陈亦然和二丫一大一小的正坐在门口吃西瓜,看到郝晨的时候西瓜都差点掉地上。
“你干什么了?”陈亦然看到他胳膊上的伤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没事。”郝晨闷声说着,“我来买瓶酒,沈一蔓她们做饭用。”
陈亦然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进门找了个矿泉水瓶子,从大酒缸里给他打了一瓶。
郝晨见他递过来的塑料瓶愣了一下:“多少钱?”
“送你了,就当慰问伤员。”陈亦然边说边往屋里走,刚走了几步又探着头对他说,“先别走,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