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生得美貌说得如此坦荡自然,口吻如此不见外,任谁听了都得啐口不要脸。
沈墟沉默半晌,道:“我是个瞎子。”
你美出了花,我也看不见。
狐狸精明显卡了一下,但这不影响他的自信。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就是瞎子,只用耳朵听,也该能意会到本狐仙的倾城之色!”
沈墟:“……”
沈墟:“我还是个男人。”
“不说我也能看出来。”狐狸精不客气地将他按坐在石床上。
“你是狐狸。”沈墟面无表情,“公狐狸。”
狐狸精躺下了,沈墟感到腿上一沉,狐狸精竟把头枕在了他大腿上,悠悠问:“所以?”
沈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端坐成一尊泥塑的佛像。
狐狸精忽而嗤的一声笑了,身子颤动,慵懒低沉的嗓音像根柔软的羽毛刮擦起耳膜。
“小瞎子,你该不会当真以为——”他拖长了调子,尾音像钩子,“两个大男人便做不得那事?”
沈墟皱眉,随后陡然一惊。
唇上传来异样的触感。
有人拿冰凉的指腹按在他唇角,自左往右,缓而重地擦拭。
唇瓣相碾磨,顷刻间灼烧起来。
沈墟猛地忆起什么,眼睫轻颤,微微睁大眼睛。
凤隐眯着狭长的眼,兴味盎然地盯着他,眼睁睁瞧着那薄薄耳廓上的潮红一点一点蔓延至耳垂,颈项,眼角,直到整张脸都失了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