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直送,却不知为何不能再进分毫。
眼前之人的外袍陡地真气鼓荡,他脚步轻挪,往左一偏,未施轻功,就轻易地避开了这雷霆一击。
冲凌瞠目,又施展开严密剑法,步步紧逼。
此时沈墟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出手并不快,但动念即去,似乎还能预判招式。往往冲凌的招式还未使老,他就已经摆好了姿势在尽头等他。
他使的招式也并不华丽炫目,甚至没有招式,左挡一下,右刺一下,杂乱无章,却浑然天成,端稳凝持,厚重古朴,隐隐竟有大宗气象。
他平平无奇的一招弧形撩剑,冲凌却无论如何也接之不住,腰侧自下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登时血流不止。
冲凌骇然,全身气血都晃了两晃,当即疾退,惊疑不定地瞪视沈墟,气喘不已:“小……小畜生使的什么妖法?”
沈墟长剑指地,不答。
“怎的不说话?”冲凌已心生忌惮,说话也没了底气,“敢使妖法,不敢说话么?”
众人都被场上出乎意料的变故惊成了哑巴,周遭一时寂静无声。
“你已输了。”沈墟道,“还打不打?”
风不及再不放声大笑了,好整以暇地勾着唇,盯着冲凌与萧观,眼中满是无声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