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浓也在犹豫。
便在此时,后院传来一声没命惊呼:“走水啦走水啦,快来救火啊!”
伴着惊呼声涌入的,还有滚滚呛人的浓烟。
沈墟莫名觉得这嗓音有些耳熟。
未及细想,噼里啪啦,丁零当啷,一顿没命乱响。
原来僻静的后院乃花客留宿处,这么一嗓子喊将起来,许多光膀子赤条条的汉子耳听起火,也顾不得那许多,争相抱了美人与锦被,纷纷涌进前厅。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两边原本虎视眈眈兵戎相见的人马都被惊慌的人群冲散,个个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被推来搡去转得晕头转向,别说东西南北了,连出去的门儿都找不着。
混乱中,叫骂声此起彼伏。
“哎哟你丫踩我脚了!”
“刀!刀!”
“啥刀?叨叨啥刀?”
“你刀差点削了老子鼻子!他娘的能不能把招子擦擦亮!”
“妈呀我刚摸到了一个光膀子大兄弟的胸毛!”
相较于旁人的张皇失措,沈墟冷静得过了头,他始终站在原地,不时挪动两步避开横冲直撞的人,突然间手腕一凉,接着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牵引着飞奔起来。
浓烟缭绕中,他隐隐辨认出前方好大一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