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四郎有些惧他,多有踌躇,含着泪怯怯道:“你,你找我有事?”
“有事。”玉尽欢颔首,“你既已追随知晓老人多年,自然也对江湖事了如指掌。”
说起本行,小张四郎眼睛一亮,搔搔头不好意思道:“不说了如指掌吧,只能算略知一二。”
这当然是自谦之词,瞧他无意中流露出的得意神色,显然对自己晓事之广的本领甚为骄傲。
这本也无可厚非,玉尽欢莞尔,年少者,意气风发,恃才傲物,本就是常事。
毕竟在这世上,沈墟只有那么一个沈墟,能身怀利器而宠辱不惊。
玉尽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柔声问道:“你可知簪花夫人与赫连锦之间有何恩怨?”
小张四郎略一思索,张口便道:“他俩此前曾是一对爱侣。”
“这个我知。”玉尽欢道,“你知道他俩后来又为何分开么?”
“具体什么原因只有他俩才知,不过外人也不难猜。那赫连锦从小就订了娃娃亲,对方就是明日要与他拜堂成亲的西门大小姐,西门凝烟。”小张四郎说话有种自然而然的抑扬顿挫感,天生就适合说书这门行当,娓娓而谈,“金落霞,银扶摇,玉琅琊。论财力,扶摇门西门氏还排在琅琊城赫连氏前头,这桩婚事不说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吧,也是武林世家意图联手一早就商定的结果,实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至于当事人,那赫连锦,西门大小姐,他们自个儿愿不愿意,谁知道呢?话又说回来,又有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