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春行睁眼去瞧,说话之人却是那名假扮新娘的怪人,此时他手里已多了一把漆黑的剑,剑身光华流转,一见即知绝非凡品。
“这位少侠,你的心意老夫心领了,此妖女蛇蝎心肠,武功高强,你万不可强行出头枉送了性命!”赫连春行惨然一笑,“快快退下吧。”
沈墟并不理他劝告,只盯着沅芷:“冤有头债有主,沅姑娘,莫要再造杀孽。”
沅芷此时神志已清,她瞧着沈墟,终于认出了他,蹙眉道:“原来是你。”
沈墟道:“是我。”
沅芷又定定瞧了他许久,忽而一反常态,手轻轻一抬,两道绸缎松了赫连春行,飞入袖中,慢声道:“你是他的人,我不跟你打。”
他的人?沈墟面露困惑,谁的人?
正待详问,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蕴藉儒雅的嗓音:“哈哈哈,少城主大喜之日,裘某来迟,见谅见谅。”
众人面色皆苦,心说这大喜之日已接连死了好几个人,连新郎官也断了气,你这才姗姗来迟,架子委实太大。
赫连春行因沈墟捡回一条命,朝他投去感激的眼神,挣扎着起身,勉强维持着主人家身份,淡淡道:“裘宫主,今日喜宴已毕,您请回吧。”
来人四十来岁,一袭靛蓝长袍,高冠博带,白中带青的面上略带病容,他领着四人打门口进来,沈墟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那日锁云台上相逼迫的什么兵器堂堂主萧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