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沈墟嗓音沙哑,眨动眼睛,看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玉尽欢点头,脑袋里其实也一片空白。
饶是凤尊主神通广大,也没遇见过这种尴尬的状况,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不得不回想起自身经验,然后果断将药碗放在门边花架上,退出去,拢上门,在门外装模作样清咳两声:“墟弟,我瞧你出了许多汗,这就叫小二打桶热水来,你先洗个澡,换身干爽衣服。”
沈墟:“……”
玉尽欢觉得自己处理得很好,掸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感慨着孩子长大了,一边想着还得再去抓帖补药,莫名收获到养孩子的乐趣。
沈墟脸皮极薄,恼恨玉尽欢看破还说破,又因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梦,心中烦乱,在房里一连闷了数日,除了吃饭,其余时候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起了黄花大闺女。
玉尽欢这几日忙着处理教中事务,压根也没察觉到沈墟在闹别扭,但他总惦记着沈墟生受了沅芷的太霄神功,虽然暂时看似无碍,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真气暴走,无法控制,所以日常要来号三回脉。这见的次数一多,十问九不答的,他才总算后知后觉,沈墟近日神色间总是淡淡的,似乎并不想看见他。
玉尽欢被冷落得莫名其妙,想问原因吧,他姓凤的向来心高气傲,何时给人低声下气过?所以也就犟着,不着意去哄。
如此僵持到第五日,两人一整天竟连一句话也没说上。
晚间苍冥前来汇报事务,见尊主脸色极度可怕,气儿都不敢多喘上一口。
不是,前些天才为沈墟兴师动众地放了凤唳,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怎么又生起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