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外间喧哗就变成乒乒乓乓的打斗。
“是三昧大师回来了。”沈墟扭过脸,匆匆起身。
玉尽欢不肯放过:“你的话还没说完。”
沈墟背对他,抿起唇,脊梁骨绷得笔直。
“罢了。”玉尽欢莞尔,也不强求,侧耳听了听,道:“与三昧起争执的,像是一名女子?”
“是岚姑。”沈墟回答。
岚姑……宇文岚?
玉尽欢眼底敛一道精光,他昨夜确实昏了一段时间,以至于不知岚姑被三昧带了出来,更不知,此人竟然没死。
秦尘绝向来做事狠绝,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断无可能出如此纰漏。此中必然另有隐情。
当务之急,昨夜与秦尘绝在屋外的一番交谈牵涉甚广,不知是否被这岚姑听了去?
正思虑着,那厢沈墟已从墙上解了剑,赶去劝架。
等他出门,玉尽欢信手披上外袍,不疾不徐地下了地,推开那扇朝向院子的轩窗。
窗外,三昧和尚蹲在高高的枣树上,模样甚是滑稽,而他那比母大虫还凶的亲妹子正叉着腰在树下破口大骂。
“谁让你多管闲事拐我出来?一年到头瞧不见人影,一来就坏我好事,我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怎生有你这样的倒霉哥哥!你快给我下来!多大的人了,还老往树上跑,你是属猫的还是属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