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被擒住,沈墟扭身,另一只脚又破空踢来。
玉尽欢就又捉住另一只。
双手一用力,分开两腿,跻身而进,将人死死压在身下。
一番较量,弄得床榻凌乱,衣衫不整。
玉尽欢亢奋起来,他一向喜欢刺激的事,得胜后便掐住沈墟的下颌,迫他扬起脆弱的脖颈,力道用得不重,但也足够令沈墟吃痛皱眉。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玉尽欢眸色渐深。
沈墟仰着头,细细喘着气,鬓发凌乱,修长莹白的脖颈爆出青筋,仍一瞬不瞬地盯着玉尽欢。
两人对视,空气中有种暧昧的张力,像绷紧的弦。
沈墟忽然无意间舔了一下嘴唇。
玉尽欢手上的力道便又加重了几分。
如此一来,沈墟的嘴巴就被强硬地打开,半张着,合不拢。从上往下,能看见他水光莹润的唇,雪白整齐的牙,以及抵着牙关的殷红的舌。他看着他,眼中的对峙、孤傲与寒霜逐渐化开,逐渐被另一种炙热的强烈的潭水一般幽深的情绪所取代。
玉尽欢脑中轰地一下,似有什么平地炸开。
他生平第一次,没来由地,产生了惧意。
他喉咙发干,手竟在微微发抖。
恍若被鬼魅蛊惑,他不由自由地、鬼使神差地,缓缓俯下身,贴上沈墟起伏的胸膛。
呼吸一寸寸拉近,近到能闻见沈墟唇间溢出的甘醇酒香,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此舍弃一切。
但可悲的是,他的理智从未离他而去。
在几乎就要贴上时,他闭了闭眼睛,眸中恢复清明,广袖一挥,他猛然抽身,离了那人,翻身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