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怎的也不当心些!冲撞了大师可怎么得了!”花意浓奔上前,将人拉到身后掩住了,拱手道,“小妹年幼鲁莽,二位大师请勿见怪。”
冲云见她一行人皆为女子,不好发作,只摆摆手,领着两名发瘟的弟子拂袖而去。
“阿弥陀佛,小施主可曾伤到哪里?”释缘微微弯腰,询问瑶儿。
瑶儿嘟起嘴:“为何叫我小施主?我可曾叫你老大师?”
释缘一愣,旋即呵呵笑起来,甚是和蔼可亲:“那好罢,施主既然无恙,老衲也就放心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不管不顾地扑上来了。”
他此言也是好心,方才亏得他与冲云内力深厚,及时止步,否则一旦发足,两相碰撞,不撞个人仰马翻鼻青脸肿才怪咧。
瑶儿只道他在训诫她,翻个白眼不予理会。
花意浓神色尴尬,讪讪赔笑:“大师说的是,说的是。”
边说边拿眼神剜瑶儿。
瑶儿埋着头,只当看不见。
释缘也不恼,抬眼看向沈墟,双掌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沈墟恭敬回礼。
释缘观他双目澄澈,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显是内功深厚,一见之下甚有眼缘,颔首缓缓道:“这位施主好眼力。”
原来他耳力极佳,方才与郝不同相斗时已听到沈墟在亭外的解说,当时便心下诧异,冲云的这套剑法是他闭关三年摸索得出,就连自己也是第一次得见,惊艳之下仍在观望揣摩,不敢断言,沈墟却能在短短数招内一语中的,道出其中玄妙,眼力何其了得!
沈墟垂眼道:“晚辈不过是班门弄斧,大师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