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被他看得心头打突,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异样。
时近黄昏,薰风拂面,蝉鸣鸟啼。
二人一前一后,漫步山野,树叶缓缓落在肩头,再滚落脚下。
凤隐一生中极少如此跟随别人,一步一步,安静无声,沈墟在前拖着伤腿走,留在松软泥土上的脚印一深一浅,他饶有兴致地踏上那些脚印,每一步都踩实了,覆盖住,在这种变态的占有中,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但那种平静,也只是昙花一现,扬汤止沸。
他拉了沈墟,飞身上树,隐在一棵浓荫如盖的公孙树上。
“怎么……”沈墟不知他想做什么,刚欲开口询问,就被捂住了嘴。
凤隐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再指指耳朵,示意他仔细听。
沈墟静下来,就听到有人在低低说话,他运足耳力,侧耳倾听,只听那道粗嘎嗓音哼了一声:“这斗转大法本就是速成之法,短短月余,你的内功就突飞猛进,达到如斯恐怖的境地,普天之下,无人能敌,你还有何不满?”
什么斗转大法?怎么从未听说过?
沈墟朝凤隐投去疑惑的眼神,凤隐故弄玄虚地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往下听。
只听另一道略带焦急的年轻嗓音嘈嘈响起,沈墟登时眉目一凛,浑身紧绷——是常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