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凤隐看淡生死,所以游戏人间肆意造作,倒也快活。
现在,凤隐想活了,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却找不到活下去的法子,快乐也跟着没有了。
“再等等吧。”温泉水中的百草药性与体内汹涌的寒毒激烈对抗,凤隐有些困倦,缓缓阖上眼皮,“被卷入这场风波的人,本尊迟早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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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多天,沈墟都没有见到凤隐。
地宫里只有一个木头桩子似的苍冥每日负责端茶送水,照顾沈墟的日常起居。
在无数昂贵药材的进补下,沈墟的身子已大好,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凤隐一没用软筋散压制他的内力,二没用手铐脚链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按理说,他该走了。
从此天高海阔,永不相见。
但不知为何,凤隐那日吐血的样子总在眼前浮现。
打坐运功时冷不丁会想到,撸狐狸时会想到,甚至晚上做梦也会梦到,沈墟几乎开始怀疑凤隐是不是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蛊,好教他心心念念忘不了他。
沈墟气疯了。
但他就是气得要死,表面上看来依旧平静。
他平静地走向苍冥,这是这些日他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我要出去。”
苍冥垂头:“尊主交代,沈少侠若想离开,请自便,反正以属下的身手,无论如何也拦不住您。”
沈墟转身就走。
苍冥一个轻功闪身,拦在跟前。
沈墟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