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凤隐又问,“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沈墟盯着他,轻而慢地眨了眨眼睛,他从不说谎,但也不想如实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道:“你不会死。”
凤隐提了提唇角:“是人都会死。”
沈墟心想,不,你不会,祸害遗千年。
祸害一字一顿说:“我死之后,你才能跟她在一起。”
沈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她”是指林白芷,苦笑:“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凤隐眯起眼睛,暼向林白芷身上宽松的衣服,眸色渐暗,“怎么,沈郎竟也学会了一夜春宵度,露水姻缘并非情?”
沈墟窘迫,心想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出现在自己屋里,这事确实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他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正在想该如何解释才能叫人信服,转念又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叫“我死之后你才能跟她在一起”?我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关你姓凤的什么事?你凤隐就可以男女不忌荒淫无度,此时有什么资格来阴阳怪气指责他人?这种行为是不是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当下不悦道:“凤尊主未免也管得太宽。”
这话也不知戳了凤隐哪根肺管子,他施施然将女人放下,一把攥了沈墟的手就把人往外拖,一个小轻功,就掳着人翻过了院墙。
墙外有匹马,凤隐带人上马,扬长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沈墟缓过神来时,已被一条铁铸一般的手臂禁锢在身前,动弹不得。
身后紧挨着脊背的胸腔传来细微的震动:“回奈何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