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
他抬眼——
江水迢归剑入鞘,冷漠转身。
“干么不杀我!”王余恩不喜反怒,跳起来就骂,“你娘的孬种!”
江水迢回首啐一口:“竖子,杀汝犹雀鼠耳!”
两人于是又你一句我一句,骂骂咧咧起来。
群雄失笑,凤隐只教他们从此止戈,可没让他们连骂都不能骂。
兴许是只骂不打没意思,两拨人骂了一阵,相继闭嘴。
凤隐向来奖罚分明,花间会人人砍了一只手,点苍派自然也不能豁免。
王余恩无话可说,只得咬牙照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得命在,断只手又算得了什么?
至此,圣碑一事总算解决完毕,此时无神台上散落着五具尸体,十只手,人人鼻尖萦绕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在此之前,无论谁也想不到,凤隐竟是这样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家人更狠,别人只是丢了一只手,他的人却是实实在在丢了命!除了恐惧,群雄心底更生出一丝敬畏,他们知道,天池圣教能有今日,绝非偶然,像凤隐这样的人,无论身在哪门哪派,都会是振兴之主。
可偏偏,他想当的,是中原武林之主,这真的有可能吗?
众门派各怀心思,落座用膳。
在此期间,数名红衣教徒提着水桶上台来,先将台上的尸体残肢收拾了,再用水一遍一遍地将玉石上的血迹冲刷干净,血水流淌,一阵阵的腥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