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你知道?”
秦尘绝沉声:“他的剑太快,世上无人能躲。”
“你听起来生无可恋,那本尊就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凤隐转身,来到他身边,蹲下。
二人一齐望着院里的梧桐树,望了许久。
秦尘绝的血流了一地,终于忍不住:“你想熬死谁?”
凤隐不紧不慢地道:“别急嘛,好消息岂非总是这般难等?”
秦尘绝翻了个白眼:“等什么?”
凤隐:“等我死。”
秦尘绝先是一怔,而后扯了扯破裂的嘴角:“还是不等了吧,从小到大你每次死过去,都能再活回来,鬼仙附体一样,难死得很。”
四肢越发冰冷,他抬眼望了望惨淡的天色:“太阳都快落山了,杀人要趁早。”
凤隐端详着手指:“本尊杀人不挑时候,只看心情。”
秦尘绝心念一动:“那你现在心情如何?”
凤隐没回话。
院子里两片梧桐叶被风刮得打起旋儿,秦尘绝苦笑:“凤隐,我从来都看不透你。小时候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放着那么安逸舒服的漂亮废物不当,要去练什么逆行经脉的邪功,长大了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改弦更张做什么一统江湖的春秋大梦,凤隐,你有病,你还真心实意爱上一个男人。”
说到这里,他青白的脸上挂起尖刻的嘲讽:“他知道你活不长吗?”
凤隐的侧脸掩在房檐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只是语气很淡:“他没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