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墟儿,你与凤隐那小子不过待了几年,就将为师教你的君子之道全忘了个干净,如今竟也学会了兵不厌诈,与为师卖弄起心眼来。”风不及不疾不徐道。
“师父莫怪,弟子也是迫不得已。”
沈墟专攻风不及左手,好教他腾不出手来打开凤唳机括,但这样一来,他的招式落点未免局限,轻而易举就能被风不及料中,又因系出同门,风不及对他的拳脚功夫了如指掌,于是总能避开险要轻松化解,甚至还有余力将凤唳左右手互换。
眼看沈墟左抓右抓就是抢不到凤唳,众人心急如焚,只听一声铿然刀鸣。
楚惊寒拔刀奔来:“沈少侠,楚某来祝你一臂之力!”
那厢冲云子早就摩拳擦掌,三尺青锋冲天而起:“先让贫道来会会风老英……风掌门!”
一刀一剑左右掣肘,又有沈墟正面抢攻,三人都是一流高手,风不及战不多久就节节败退,很快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往后退无可退,他大喝一声,不再挡架防御,双手举过头顶,去拨凤唳机括。
只听“噗”“噗”两声,一刀一剑分别自左右没入腰胁,风不及口中霎时鲜血喷涌,沈墟一惊,心下大恸,出手稍滞,也就慢了这么一瞬,风不及的手已按开机括,食指勾住引线。
“师父,不要……”沈墟喃喃出声。
往日那簇柔顺体面的白胡须此时已被血打湿,缠成狼狈的一绺一绺,风不及朝他裂开阔口:“凡事不破,不立,不灭,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