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没想到男人这么木,忍不住嘘了声,“你可别这么说。”
他虽然跟这人想的一样,但表面还是得说点好听的,毕竟稚桃还在前面找人呢,他们背地里说人家丈夫死了,无论怎么说,都有点过分。
男人嘟囔几句,就又重新扯着嗓子喊名字了。
稚桃举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树枝像鬼手般伸展挥舞,把他心里的恐慌激发出来,那情绪几乎要把整个人都淹没。
灯光裁开黑色幕布,稚桃看见的都是寻常的事物,花草,石头,干枯树枝,但这一幕幕反而更加让他不安。
姜文浩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自昨天开始就盘旋在稚桃脑中,那时候他刚到神庙,就只看见姜瞳等人,还有敞开着的神庙,里面神像和红垫都是正常模样,只是不见姜文浩的身影。
“姜文浩!”稚桃哑着嗓子喊。
他从天亮找到天黑,也就喊这个名字喊了一天,几乎要把嗓子喊破,小脸更是白得跟个鬼魂似的。
他捏紧手电筒,神色惶惶不安地看向远方,身后的桑罗听见他声音,忍不住走到前面,“你要不要喝点水?”
稚桃斜着眼看他,桑罗局促不安地举着水杯,是最简单的保温杯,看上面的痕迹,应该用了很多年。
他不想用别人的杯子喝水,闻言只是冷淡的摇摇头,哪怕喉咙真的很疼,疼的好似干涸的沙漠,滚滚热浪混杂血气传来。
桑罗见他拒绝,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你嗓子喊了这么久,喝点水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