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小鸟看他的时候很可爱,找借口远离他的时候也很可爱,桑罗痴痴地回想,从冬天到夏天,他就是在痴想中度过。
稚桃舔舔干裂的嘴唇,血珠被舌尖带走,桑罗的视线又从眼睛落在舌头上,看见稚桃张嘴说话:“回去。”
姜瞳站在稚桃旁边,目送着桑罗离去,他那双黑色的重瞳沉沉地注视着,片刻后才重新看向稚桃。
稚桃握住水壶上面,神色淡淡地看向森林深处,不在乎姜瞳窥探的目光。
——
“准备葬礼?”稚桃手停在空中,神色莫名地看向姜太爷。
姜太爷自从姜文浩消失后,就又重新成了姜家背后的掌权人,不过哪怕姜文浩在,估计也不能越过这位。
稚桃坐在椅子上,手指慢慢捻着桌布上的金丝绒牡丹,他感受着指腹的触感,低声说:“这才第三天,再等等吧。”
姜太爷咳嗽着,声音像是闷雷般在房内响起:“那再找两天吧,找不到就准备葬礼。”
稚桃手指捏紧牡丹,心里的怨气忽地冒出来,眼珠一转瞪在姜太爷脸上,寒声问:“就这么想办葬礼?”
“不如先给你自己办一场?”
这话说的实在不留情,姜太爷旁边站着的姜瞳朝他摇摇头,稚桃收回视线,胸口剧烈起伏着,愤怒像是岩浆流淌在心脏上,烧灼出焦黑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