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就是桑罗,他看起来像是跑过来的,脸上泛着红,嘴里不住地喘着气,手里拎着大箱子。

稚桃手旁边放着茶杯,他拿起茶杯上下打量桑罗,随后疑惑地问:“你是医生?”

在他记忆里,桑罗是个游手好闲的养鸟人,哪怕上次姜太爷看病找的就是桑罗,但稚桃一时之间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桑罗耳朵通红地站在稚桃面前,这人实在不会藏心思,比胡警官表现得更明显,好歹胡警官会假装看别人分散注意力,他倒好,一来就把稚桃望着。

他盯着稚桃,听见问题后也没回答,哪怕稚桃知道他是累到说不出话,但耳边的喘气声还是让稚桃不适起来,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垂涎的野兽。

他放下茶杯,茶杯是瓷制的,与黑色桌子磕出轻响,这一声让桑罗反应过来,桑罗着急又快速地说:“我是医生,会看病的。”

桑罗是个拘谨性子,除了极少数时候会跟稚桃搭话,别的时候都闷着,像是烧开的水壶,外表发烫,里面更是滚烫,但偏生说不出话来,只有着急的时候才会发出几声催促 。

稚桃这时也想起来桑罗上次给姜太爷看病的事来,他听到这话后,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的戒指,像是在思考什么。

桑罗见他没反应,大着胆子问:“稚先生,您是哪儿不舒服吗?”

稚桃找医生来是给姜文浩看脑子的,跟他自己没关系,但是姜文浩刚刚跟人去后山找姜太爷的墓碑去了。

现在是医生到家了,病人反而跑了,稚桃松开戒指,抬眼对着桑罗说:“我没有生病,要看病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