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儿听了这话不明所以, 脸上的薄红还未褪去,疑惑地望着李钰。

就见李钰又摇摇头,像是否认了刚才的想法。

郑大人每次来店里都要和林时有闲聊一会儿, 倒是没听说透露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若是贸然向他打听的话,实在是有些冲动, 更是失礼。

还是再等等看吧。

孙安这些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叔父那边早都叮嘱他要低调行事, 最好老实待在家里别出门了, 先避避风头。

但他怎么能闲的住, 不说别的, 他收了张明平的银子就要给他办事, 那小子和他老子也一直催着他呢!

叔父只说别打功名的注意了, 但这都过了快一年了,和林时有同时期的举子有的考了进士有的也做了小官,除了林时有自己谁还记得他这号人物!

前段日子他想和周明庭打听打听,没想到这小子滑得很, 问什么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话题, 该问的东西没问出来, 但是让他套了话,林时有算一个, 周明庭也算一个, 通通拿他当傻子耍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上一阵愤怒,拳头捏得咯咯响,紧紧地咬着后槽牙, 仿佛又想到了从前的事情,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连看着书房里的摆设也不顺眼,一脚踹翻了一只花瓶。

屋里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门外小厮小心翼翼地敲门,“少爷,张明平来了。”

他才不敢问屋内的事,这位孙少爷自小就脾气暴躁,一不如意就摔东西,书房里小到一只笔大到一张桌子,通通都换过了。听刚刚的声音应该是上个月换的花瓶又碎了,小厮暗自摇摇头心疼那个无辜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