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言若哭着摇头,“不要流。”
蒋卧将他从衣服里挖出来,额头相抵,“那你答应我,你会好起来。”
言若屏着呼吸,好让自己不要哽咽的太厉害,但失败了,他唇上全是苦涩的眼泪,往前贴上蒋卧的嘴唇,“我答应你。”
如果他是不会被代替的,如果他一直都会是蒋卧心里的最高位,那么他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这一晚直到天明,他们两人谁都没再睡着,言若靠在蒋卧的臂弯里,闭着眼,用耳朵去听蒋卧的呼吸。
他听到蒋卧时不时抬起点头,去看他的情况,还听到蒋卧在天光微凉时,按掉刚响了一声的闹钟。
言若知道,那是蒋卧起床给他做早餐的闹钟。
言若睁开眼,看清闹钟上的时间,五点半。
言若的眼睛又红了。
一个多月了,他饱受折磨的同时,蒋卧何尝不是在受累着。
可蒋卧从不说累。
“哥哥。”
蒋卧抱紧言若,嗯了声,“吵到你了?”
他没说吵醒,因为他也知道,言若没睡。
言若:“我们回别墅住吧。”
“这里太大,我没有安全感。”
蒋卧自然应好,“我一会儿收拾行李,我们今天下午就过去。”
言若笑起来,“我们是回家,回家收拾什么行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