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扯起被子拢住她的身子,手隔着被子放到腰间轻轻摩挲给她缓解疼痛。
计迦楠渐渐舒服了起来,没再哼,松开他仰起头:“老公。”
“……”
宁硕笑了笑,徐徐放她躺下,自己去衣帽间给她拿了那条她非穿不可的裙子,再找了件上衣,外套,全部给她拿整齐了,出来帮她换。
计迦楠格外难为情,让他转过身去她自己换。
宁硕没动,很是茫然地问:“哪儿我没看过啊?”
“……”
男人目光从她精致的锁骨流连而过,落在起伏的胸口,盯着深深的弧度,眼看那眼睛似乎还要继续往下,计迦楠马上捂住他的眼:“毕、宁、硕。”
“……”
他徐徐拿下她的手,对视两秒,扬起薄唇笑:“你说什么?你再喊一句?”
计迦楠从小到大,连一句“宁硕”都没喊过,永远是乖巧的“宁硕哥”,在一起前在一起后都一样,别说还加上他那个少见的姓了。
这真的是在他不可思议的点上舞动了。
被他这么一问,她就怂了,又怂又委屈地说:“是你先惹我的。”
“哦,我惹你了,那我怎么喊你?”
“你可以喊计迦楠啊。”她很慷慨地说。
宁硕凑近和她咬耳朵:“那哥哥今儿起,就在我三叔三婶面前,称老婆了。”
“……”
计迦楠瞳孔大睁,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然后男人就春风得意地拿起衣服给她穿上了。
她此刻被拿捏得死死的,一下子都不敢反抗,就那么忍着铺天盖地的脸红,让他给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伺候得完美无缺。
洗漱吃饭,最后下楼时计迦楠已经是圆圆实实的,什么开叉裙毛裙,连片裙角都被遮得看不见了。
楼下在偏厅喝茶的谈慎履颇为悠闲,以往他总是大部分时间陪女儿,今天就不用了。
看两人下楼了,还穿那么多,他大老远从偏厅走了出来,“这是?要去海边了?”
宁硕颔首:“出去走走。”
“行。”说着看下面坐着的那个小朋友,她笑容满面,可开心了。
谈慎履失笑,叹气摇头,一边因为小公主是别人家的了而心酸,一边又因为她开心而欣慰。
“那你小心一点,”他跟计迦楠说,“你腰不能坐太直,要适当倾斜一些,靠着,不舒服要跟宁硕说,不能撑着。嗯?”
“嗯嗯嗯。”
谈慎履摸摸她的脑袋:“乖,那出去吧。”
难得能出去转转,谈慎履是一点没不舍得,就希望她开心了。
宁硕驱车把人带到洛杉矶海滩。可能是天冷,非周末,海滩人迹罕至,正好他把轮椅放在沙滩边的水泥路上推着她吹风。
计迦楠舒服得没话说,靠着椅背,往后仰着脑袋看推车的人:“宁硕哥”
“嗯?”
“宁硕哥”
“嗯,宝宝。等你能正常走路了,我们就在南加办婚礼。”
计迦楠只是喜欢这么喊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许久没见,只是想撒撒娇,但没想过他会接话。
她好像,记得清早醒来时,听到他和她爸爸说了这事。
本来以为只是随意先说了句罢了,结果他好像,就已经是计划中的事了。
“为什么…要在南加呀?”计迦楠问。
宁硕转过身,在她轮椅前单腿屈膝下来,握住她微微冰凉的手。
“怕你在这一个人会感觉日子过得太慢,太想我,太想回去。今天起,就想着,我们会在这办婚礼,闲来无事时,想想婚礼上我的迦楠宝宝,要怎么漂亮,其他什么都不要想了。”
计迦楠低下头,眼泪仿佛因为这阵子已经流习惯了,总是一秒钟就从眼眶汹涌而出。
宁硕手背上被哐哐砸了好几滴,咸湿海风又将泪珠吹开,将他整个手都沾湿。
他抬起手捧上她的脸,抱着亲了一口。
曾经的洛杉矶海滩虽然和宁洲湾不分上下,但是只有一个人来过,这画面是计迦楠从未曾想过的,连设想都没有过。
虽然出来玩这一会儿,今天回去人就肉眼可见的疲惫,但是计迦楠还是整天挂满笑颜,开心得父母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宁硕在南加待了一周,计迦楠身体好他就带她出门,身体扛不住,她在家里休息,他就也在家里边忙工作边陪着她。
一醒来就看到他在卧室里的那种感觉,非常非常地好。
兴许是有了他的那一方婚礼的说辞,就算人一周后离开了,计迦楠也没有那么度日如年了,日子似乎真的神奇地快了一些。
他下次来也没有超过一个月,在六月九号前,来给计迦楠过生日。
但往后的每次都这样。
好像始终等不到一个月,一开始计迦楠是以为,这么远的距离,最多也只能两个月来一次了,结果他现在根本不计时,想来就来。
计迦楠的身体在出事半年、出国三个月后,算是坐着,下床,都没问题,正常生活能应付了,只是大活动还是和常人有区别,不小心还是会痛,一痛又得躺床一阵子。
宁硕带她去海边她现在能踩踩水,漫漫步,就是不能跑,不过偶尔可以被他背着走。
期间宁池安身体康复得很不错,只要定期去医院复诊就没问题,人已经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