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迦楠终于发现,他不对劲。
她跺了跺脚,娇嗔道:“宁硕哥!”
宁硕回神,薄唇轻扬,慢悠悠走进去把药放在床头柜,再转头朝她走去。
他脚步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到了她身边就走不动,手也不干不净地摸过她曲线曼妙的腰,然后一把将她轻盈的身子打横抱起,往大床走去。
“洞房花烛夜吃不了已经很痛苦了,宝宝,还穿这样。”宁硕三两步把她放在绵软大床上,手指留恋不止地搭在她腰间,舍不得拿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计迦楠很无辜地说:“我没有,里面的浴巾都是红的。”
“没浴袍吗?”
“浴袍就是白的,但是我想要红的。”
“那你还不是故意的。”
她笑开来,忽然在他的逻辑下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不无辜。
想了想,她问:“那怎么办?穿都穿了,那要不你脱了?”
宁硕直接吸了口气,直起身。
计迦楠别别扭扭扯来一样是红色的被子把自己藏进去。
“这个被子,还蛮漂亮的。”计迦楠扭过身子,把脸埋进松软的被褥中。
宁硕走回浴室,拿了个吹风机出来,在床头插上电,开了最低档,另一只手捧起女孩子散落在床上的一头软发,一缕缕慢慢吹。
吹风机细密的电流声有些许像白噪音,很舒服,催人入梦。
宁硕跟她说:“先别睡宝宝,一会儿吃药,明天就好点了。”
计迦楠迷迷瞪瞪地仰起头,宁硕前一秒把吹风机拿远些,弯下身去亲她的侧脸。
她弯起眼睛,又像个喝多的小猫咪,一头栽在被子上,吸了吸上面的香味,一动不动。
宁硕吹干头发,放完吹风机出来,小姑娘已经快睡着了。
他马上走到茶几前拿了杯子倒水,回来把人抱起放怀里,喂她喝。
计迦楠懒到眼皮都不动,就张嘴吃药,喝水。
几口喝完,大事完成,手搂过宁硕就去抱他。
结果,浴巾因为这阵折腾,掉了下来。
她吓到:“嗯…”
宁硕低头。
她又火速抬头,眸子含着水光瞪他:“你干嘛?”
“我还不能看?”他脸色很是意外,“哥哥结婚证拿了,婚礼也办了。”
“……”无话可说,可是,可是,计迦楠还是不能接受他堂而皇之的耍流氓。
“闭上你的眼。”
宁硕:“你不用我给你围好?”
计迦楠才发现自己只要一松开搂着他的手,她的浴巾就彻底掉下去了。
宁硕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了,兀自把手摸上她的浴巾。
捏住微微泛着湿气的浴巾给她围起来后,把头随意掖了下。
计迦楠说:“你这样一会儿又掉,给我打结。”
宁硕把她抱起来往前放倒在床上:“没关系,等不到它自己掉。”
“??”
宁硕扯来被子盖住彼此,然后手摸上刚刚掖入浴巾的那个角,一挑,浴巾向身体两侧散开。
计迦楠:“……”
监守自盗。她尖叫:“宁硕哥…”
“叫老公,宝宝。”
“老公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他声音由清澈一秒变嘶哑,俯身堵住她的红唇亲。
耳鬓厮磨半晌,男人趴在她耳畔,粗喘着气,“这洞房花烛夜,比过去一年都难忍。”
“那你不是……”计迦楠声音已经娇滴滴的,和水一样,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力气,“还得忍。”
“那,倒不必。这样的夜晚,不能没点花样吧。”
“……”计迦楠怂怂说,“你看着像个好人的,我十八岁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宁硕笑起来,埋在她肩窝笑了好一会儿,最后矢口否认,推翻她的青春:
“我不是,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