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硕伸手抚了抚她的眼皮,“就是红的。”他太熟悉她哭的模样了,所以没法被骗。
计迦楠只能摊牌说了句:“你作弊。”
“……”
小姑娘也没真要算账,说完就搂着他埋起脑袋睡觉了。
宁硕睁眼半晌,扯了扯嘴角,也什么都没说,没承认也没否认。
人生中,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不明不白,不解释不说话,模糊过去了,得过且过。
说多了被骂就不妙了。
…
作弊这个事,除了计迦楠也没人在意,没人关心姓到底怎么决定的,反正都好听,对名字也都个个很喜欢,满意。
计迦楠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出院了,回家坐月子。
宁硕一整个月基本都在家里办公,偶尔去开个会,不到两小时又回家带孩子照顾老婆。
临近孩子满月,那天和家里人聊完孩子的满月酒,送走了人,宁硕第一时间就去抱计迦楠怀里的孩子。
计迦楠顺势懒洋洋地倒在沙发里,只仰着头跟他说:“宁硕哥,过了一个月你就去上班吧。”
“不用,我不像之醒,有上顿没下顿的。”
“……”
计迦楠搭在沙发边的脚轻踢了踢他,“以前你老开拓产业,你看看这几年,你事业是不是停滞不前了。”
“……”
他平静的脸色挂不住,笑起来,“我怎么停滞不前了?我在这几个产业里飞速前进着,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你不满意?”
“还行吧,但是出了月子你也没啥事了嘛。”
“我怎么没啥事,孩子才一个月。”他低头看女儿,“是吧宝宝?你才一个月,爸爸还得负责一辈子呢。”
小家伙比起刚出生那会儿一小团,现在长大了不少,满脸雪白,五官愈发精致,挥舞着小手臂的模样也蛮有力气。
一会儿摸不到东西还不开心了,嗷的一声就哭了。
宁硕凑近去亲她一口:“不哭,想摸什么呢?摸爸爸的脸,给你摸。”
她粉嫩的小手指真的抚过爸爸的脸,起初还好好的,但是哭着哭着,她小手指就不受控制地胡乱抓了起来。
宁硕感觉下颌处一丝丝火辣的感觉,眯了眯眼,亲她一口说:“你力气还不小呢。”
计迦楠已经在玩手机,在偷拍父女俩,闻言歪头问他:“怎么了?她打到你了?”
宁硕摇头:“怎么会,我们小宝贝才没这么大逆不道。”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下颌,“就是抓了……”
还没说完,宁硕看到自己手上的一丝丝红色印记。
计迦楠看他停止了动作,好奇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看,一瞧惊呼:“天,宁硕哥,她把你抓伤了?”
宁硕悠悠看了看怀里忽然也不哭了、乖乖在看他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她此刻看着要多乖有多乖。
宁硕无奈一笑,由着计迦楠抽了纸给他擦了擦伤口。
“完了,宁总完美的下颌线挂彩了,这样回头满月宴上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你受伤了。”
“就这点伤口,两分钟后就痊愈了。”
“……”你以为你是神仙。
计迦楠看着纸巾上的血,深呼吸,歪头看女儿,她一对上自己的眸子,可可怜怜地眨巴着眼睛,我见犹怜。
计迦楠指责不出来了,反倒弯起了眼睛去勾她的小脸蛋,“小东西,靠卖萌躲过一劫。”
宁硕已经忘记自己的伤了,抱着女儿说陪她玩去,到了玩的时间了。
计迦楠说:“先别走,我给你弄个创可贴贴上。”
“不用,贴了没人知道我受伤了。”
“??”
“相当于没人知道我有女儿了。”
“……”
计迦楠看着男人走远的高大背影:“你别去我二哥面前晃悠,宁硕哥,不然大舅子让你彻底挂彩。”
“无所谓。”
“……”
这个人现在有点没事找事了,以往可是很清风霁月万事不入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