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相信人不可能转性,如果她本就是如此,那前世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何?又或是问,是什么让她变成了那样。
想到此处,一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那应是魏家军败走西凉之后许久的事,他父亲、二叔父还有几个表弟都没能活着回来,一时之间魏府萧条冷落,还背着圣上的责罚,在朝中如履薄冰。
他坐在后院的石台上用黄酒擦着银枪,却从枪头的反光之中看见了长嫂走来的身影。
她一身白衣,落寞,无助,却仍旧笑吟吟地看着他。
“阿珩今日不去军中?”她俯下身轻柔地问道。
这样的称呼极其亲昵,自己却像已经听惯了那般,只默默摇了摇头。
“不回也好,我与你说说话。”说罢,她竟将一直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魏珩只能感觉到陌生而又让人害怕的酥麻从肩膀传到胸前,惊得他心跳漏了一拍,只想将那怪异的感觉赶走,下意识就伸手一推,提着银枪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嫂嫂被推得往后重重一倒,抬起无辜又惊讶的眼神看着他,默默咬了咬唇了,不再说一句话。
魏珩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莫约那之后的不久,魏府通敌的罪证就呈到了朝堂之上,而他便被发配边疆,后来种种不言,直到死时都没有再见到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