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魏司马听到魏珩的名字就气,狠狠一摔茶杯,“我恨不得没生过这样的儿子!”

他语气虽重,但平日里一直跟随的魏二将军,也就是魏珩的父叔父立刻明白他哥哥心中所想,魏司马不会真的要将魏珩怎样,那毕竟是他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儿子,从小便寄予厚望,只不过现下难堪,即便不需要给魏琰一个交代,也必须要在这关键时刻整肃军风,不留一点儿闲话。

“兄长听我一言。”魏二将军上前行礼,沉声道:“我这两个侄儿毕竟年少轻狂,始终是血脉相承的亲兄弟,往后种种,还需他们兄弟扶持共克难关,依我看,都是那妇人居心叵测,没有她,也不会让魏珩那孩子失了分寸,她这般行径哪里还留得!”

魏二将军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妇人之罪,只推出一个此时最需要的承罪之人,给魏琰魏珩、也给魏司马一个台阶下。

魏司马闻言怒哼一声,“黄口小儿,被个女人迷了眼!她还是妲己褒姒不成!”

魏夫人本就想借机永远封了海瑶的嘴,立刻上前添油加醋道:“都是我眼瞎,没瞧出她是这路货色,祸害了两个孩儿,她不守妇道本就该沉塘!琰儿的休书也已写好,这李氏跟我们魏府再没有瓜葛!”

魏司马冷着脸看了一眼魏琰,魏琰不敢与他对视,只咬着牙关低下头,不再说半句话,那意思,便是对这处置之法没有异议。

“你既写了休书,便不是我魏府之妇,我亦不能当家法处置。”魏司马背着手走到门前,对魏二将军道:“但惑乱军心,阵前当斩,念在是个妇人,拉去城外埋了吧。”

说罢,魏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李秋芙解决了,现下便专心魏珩便可。魏珩被打了五十军棍,想必早已半死不活,便要趁此时彻底解决了她。魏夫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情绪,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将魏琰的手臂拽出了血痕。

海瑶在地牢里伸了个懒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便见看守打开了她的牢门,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丝毫不见害怕地跟着领路人又走到了军营,警惕地撩开帘子入了营帐,见这帐中除了魏司马魏夫人和魏琰,还有不少魏府的将士,便知道他们已经决定要好要如何处置自己。

“李氏,你可知罪!”魏司马坐在首座没有吭声,反倒是魏二将军上前喝道。

海瑶原本已经干涸的眼眶瞬间满是泪花,她微微颦眉,小脸煞白,一副柔弱可欺的无助模样,摇了摇头。

“你身为魏府之妇,不守妇道,祸乱后宅,出妇后你又在军中乱我军心,其罪该死!”魏二将军面无表情地说道,还将魏琰的休书摆在了桌上。

海瑶立刻听明白他们的意思,这是要让她不以魏府之妇的身份被降罪,给魏府留最后一点儿颜面。

她心中只觉好笑,面上却装出惶恐害怕的模样,语气颤抖地说:“我我没有,我从未做过不守妇道之事!大司马明鉴!”

魏司马哪里会听她的解释,现下不过走个过场罢了,他朝边上摆了摆手,示意将士将她带走。

海瑶朝站在帐子角落的魏灵投去求助的目光,泪水簌簌落下,极是可怜。

“我哪里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我本就是嫁给魏府的嫡子!魏珩他才是”海瑶半是哽咽半是慌乱地将这话道出,便见魏夫人瞬间白了脸色,立刻出声阻止她道:“贱妇至此还胡言乱语,快拖下去!”

海瑶点到即止,不经意朝魏夫人露出个挑衅的目光。魏夫人被惊得浑身一凉,极其心虚地去打量魏司马的神色。

剩下的话只等着魏珩来说破,海瑶现下只需留个引子便可。她要被拖出营帐的一瞬,又扭头向魏灵投去求助的目光,她知道这个表弟与魏珩亲厚,定然会将帐中之事告诉魏珩。

随即,她便被赶上了一辆马车,蒙着双眼,在一队将士的押送下拖往城外。

就在她离开的军营的时候,蒙着眼反倒敏锐的耳朵听到一阵喧嚣声,隐约还有魏珩的声音,难道魏珩已经赶来了?这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啊!

不等她多听一阵,马车便开始朝城外疾驰。

作者有话说:

关于剪刀上的生辰,前文有写是魏珩的,后来改为魏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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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闻言默默擦了几滴眼泪,也不去解释什么,装作是担忧魏珩的样子,问道:“那珩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