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这剑,出了些问题。”自从阿瑶离开,周子凡便觉这把破剑没有从前那般得心应手,再加上他也不想把阿瑶寄身之所踩在脚下,便不爱御剑而行。
一个剑修不御剑,实属少见,谢殊差一点在心中翻个白眼,无奈道:“我带你进去。”
“不劳烦谢兄!”周子凡连忙拒绝。
谢殊不等他拒绝,拎着他的衣领就将人拽了上来,语气冷冰冰地说:“我载你,并非帮你,只是想在秘境中祸福难料,多个人多个照应。”
周子凡还想拒绝,但怕惹来谢殊的怀疑,便只好应下,心中盘算着入了深处要如何甩开他。
两人一路往深处而去,洞府外是深山密林、又有冰原火海,他们两个筑基修士一路上都不曾停留,直到第十二重天。
“能到这里的,应该只剩筑基炼气的修士了。”谢殊收了剑四处张望,他们沿途已经见到了许多不能再入内的师兄师姐,到此处更是没有看到几个人影,“奇怪了,我那几个表兄表姐呢?”
周子凡入谷前便觉有突破之意,应是已到筑基圆满,到了此地不免感觉灵力滞顿,总觉得使不上劲,他不由有些心急,只想能再下一重天,便心不在焉地答道:“几个?”
谢殊却以为他是听到了谢家的人数心生疑惑,也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老祖争来的六个名额啊不对,是七个,还有剑君侍妾。”
两人此时是在一夜晚的沙滩上,不远处汹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以至于周子凡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回过神来又问:“剑君侍妾?”
“是啊,剑君让他的侍妾也进来了,就是你先前在藏机谷一直偷看的那位。”谢殊每每说到谢家在昆仑的特权总是有些心虚,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因为这个原因高看自己,可总也逃不过外人的议论,时间久了,他便也只得强迫自己不放心上,而周子凡是极少没有因为他是谢家子弟而优待他的人,也因此他更愿意跟周子凡相处。
谢玄见周子凡脸色大变,连忙推了他一下道:“你想什么呢?别真的还看上了剑君侍妾不成?这可是在秘境中,莫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而周子凡却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反而继续追问:“那她人在何处?”
“不知道,一进来就没影了,跑得可快了。”谢玄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连忙打断道:“秘境这么大,想必是寻不到的,我们快些往前,别耽搁了。”
周子凡一颗心怦怦直跳,阿瑶怎么会进秘境?她恢复身体了?他直觉谢玄不可能让阿瑶前来,必定是她自己想办法入内,难道谢玄已经发现了她,她才要躲进来?毕竟以谢玄的修为他绝不可能过第三重天。
周子凡越想越是如此,不禁又喜又担忧,喜的是阿瑶恢复身体,而忧虑的则是以她现在的本事,在秘境中遇到危机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思索间,不远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只见远处的礁石上,有几个修士正在斗法。
谢殊一眼就看出那是他几个表兄,连忙御剑想前去帮忙,谁知他表兄瞧见却喊道:“别过来!此处有古怪!”
可是这话已太迟,谢殊迎面就觉撞上了什么法阵,直接将他击下剑来,周子凡原本想要趁此与谢殊分开去寻阿瑶,可见此情形想也不想便去救他,他赶到之时,只见那礁石上的全都是昆仑筑基炼气的弟子,还有不少是他认得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此相斗。
周子凡拽着谢殊的袖子以免他被海浪卷走,拔剑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情形,冷声道:“诸位都是同门,来此寻机缘,更应齐心,何故相残!”
“此处根本不是秘境,我等都到了十二重天,怎么会什么都找不到,定是你们谢家人早知道宝物在何处,先一步抢了去。”有修士红着眼指责道。
“道友冤枉!我等也是什么都没寻到!”
谢殊闻言大怒,“机缘机缘,本就是缘,都是筑基修士,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他还要再说,却听周子凡小声道:“他们不对劲”
周子凡在海瑶那里学来的赤灵剑法,对灵气波动极其敏感,他此时就觉这几个挑衅的修士灵气不像昆仑弟子,还有这一处礁石上,与方才在沙滩如同两个境界。
几人言语间冲突更甚,有谢家子弟忍不住又再出剑,却没想到对面几人早有准备,合力一击直接将他捅了个对穿。
鲜血喷溅而出,一瞬间就染红了这块礁石,谢家子弟哪里能忍,纷纷出手个个杀招,就连谢殊也不禁红了眼上前相助。
周子凡看着那刺眼的鲜血双目发疼,忍不住别开脸,谁知那海水也变成了赤红色,而原本漆黑的海面慢慢升起一座高山。周子凡眉头紧皱,忍不住上前几步去看,那山越来越近
周子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这剑,出了些问题。”自从阿瑶离开,周子凡便觉这把破剑没有从前那般得心应手,再加上他也不想把阿瑶寄身之所踩在脚下,便不爱御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