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婴被她说得顿了顿,便没有再吭声,海瑶甚至还若有如无听到了一声轻哼。

她不由勾了勾嘴角,心道徐长婴这嘴硬又说不过人的样子当真是有意思,便又问道:“还真是啊?看来你以前一定很爽,夫子夸奖同窗崇拜,如今这么惨,可别迷失了自己。不高兴的话,就来找我这个同窗说说话,我开导开导你。”

“不劳费心。”徐长婴闷声道。

海瑶快走两步与他并肩,在狭窄的地道中两人时不时就要贴在一块,“我自然要对你费心,逃学的路你比我还熟,那时候想必是记了我不少的小辫子,就等着去告状吧?”

徐长婴睨了她一眼,又不答话。

“还真是?”海瑶刻意撞了他一下,“原来你这小气是从小到大,只怕现在就记恨着退婚之事,想着办法报复我。”

她这话仿佛触到了徐长婴的逆鳞,他面上终是有了一丝愠怒,极是不解地看着海瑶。

“我”海瑶被他的气势压得一愣,随即又嘴硬道:“我说错了吗?”

“我回扬州的路上你就扣我的嫁妆,之后还截我苏府的货船,苏府差一点就要被债主给撕碎了。”海瑶故意无理取闹地说道:“还好我有点儿本事,不然苏府就没了。”

徐长婴闻言沉默了半晌,眉间的愠色才缓了过来,他轻笑一声问道:“我若要报复你,苏府便活不到今日。”